生辉

人不好色那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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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性恋
人外控
人夫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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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同人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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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爬墙就是在爬墙的路上
(不进格鲁德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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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达·林克观察日记(原创男主X旷野林克)

番外二(中)

新年快乐!

看到“中”了吗!说明寒假结束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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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眼的是一段腐木。长期浸泡使它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和颜色,鱼籽般密密麻麻的坑洼让本就脆弱的躯体腐朽得更加厉害。

残缺扭曲的身子半浸入水里,又被泡沫托起,摇摇晃晃地时而落入湍流的耍弄,时而被石块撞得失去方向。

他以前可能有过人的肉体,只是因为腐烂了、不会发声、没有价值,便被人遗忘。人们对待锈掉的铁、碎掉的瓷片也是这样。

胃里消化一半的黏腻物和胃液似是被无形的棍子搅拌着——

 林克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2

凌晨的雾气淹没了整片村庄,湿漉漉的地上倒影着忽明忽暗的火炬。水汽重得令人呼吸困难,像是蜘蛛在肺里结网,又闷又痒。

寒气仿佛渗进了伤口,宫耐模模糊糊地碰着左臂和肩膀,疤痕下刚刚长出的肉裂开似的空空刺刺的疼。在睡袋里翻了几次身仍是没有睡意,他撑着坐起套了件黑色的披肩,带着取暖的东西和三捆木柴挪出帐篷,快看到村子时丢下柴火,再挪到高地坐了下来。

旅馆和族长屋子门口的守夜人又换了一班,路上也有村民开始走动。族长的屋子昏昏暗暗,人影憧憧。

待到第二次鸡鸣,点了灯火的屋子多了起来,宫耐困意渐起,他似是无意中瞥到被士兵把守的旅馆,恰好窗户打开,紧接着一个金黄色的脑袋探了出来,左右望了望,接着消失在窗口。

宫耐收回视线,微张的嘴吸了口冷气,来不及说什么就捂着脸打了个喷嚏。

这下是真睡不着了。

宫耐右手扶着被震晕的脑袋,左手捏着麻痹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站起来踮着右脚往后退了几步,确认下面的人看不到这才把捂手的东西丢到柴堆上。

火丘丘胶“嘭”的一声炸开,一两点火星溅到周围变成一小块黑斑。火焰舒张着身子,飘出一缕青烟。

宫耐听到身后有人发出“呃呃呃”的惊叹,连忙回过头,见到是熟人才摘下帽子挪了过去。

来人盯着火堆一两秒才忙朝着宫耐走去,张口就是停下。

“停停停,坐回去坐回去,你拿不稳的。”

宫耐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端着还飘着热气的两碗汤,胳膊还勾着个篮子,里面装着面包。他坐回去,说了两声谢谢才接过她递来的一碗汤。

“说好了,吃了我的饭就得跟我走了。今天塞尔达陛下中午前就得赶回去,林克随行。我还要在这里交代点事情,明天早上就走。”

宫耐点着头,接过勺子和面包,抱着碗先喝了口,凉冰冰的胃总算舒服了些,身子也放松下来。

普尔亚见他一碗见底,便把手里的递过去,说:“这些全是给你的。我在帕雅那吃过了。”

宫耐见普尔亚只带了一个勺子也不拒绝,对她笑了笑。

“味道不错吧?我可是特地跟厨子说多加点玉米粒,盐放少点还要加醋……”

普尔亚掰着手指,对着宫耐眨了眨眼。

“……谢谢。”

“那味道?”

“很棒。”

普尔亚一想到“厨子”拜托她时的紧张模样,再听听这位油盐不进的某人。啊啊,真是够了。

“那说好了,明天我们一块儿回哈特诺。”

普尔亚把东西全塞进篮子里,宫耐见她要走也起身。普尔亚在快要下坡时回过头,认真道:“宫耐,英帕告诉我你不会变的,我也这么认为的。”

不等他回答,普尔亚自顾自地走下去,在转折点才抬起头笑着挥挥手,仿佛刚刚那句话不过是临时起意说出来的。

普尔亚的离去让宫耐的目光投向族长屋前的一具半开的木棺,周围身着黑服的人们安静地注视着棺内的老者,与人群相对的新任族长帕雅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

啊,至少是表面镇静吧。

 “我们都见识过了,林克一旦下定决心就算失去生命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衰老的声音让发呆的宫耐猛地抬起头,他环顾四周,迟疑地捂住了一只耳朵。这声音并非存在于时空,而是被唤起的记忆的回声。

宫耐觉得眼睛热得发胀,可是没有办法。

“动摇的是你啊,宫耐。”

宫耐盯着变成重影的地面,随着眼泪糊湿了脸,牙齿狠狠地扯住颤抖的下唇,漏出嘶嘶的抽泣声,最终微不可闻。

远处,送行队伍末端的珂珂娜又一次地看向卡卡利科村的村口,她所盼望的、收到邀请函的人还是没能出现。

他一定,一定是有事才赶不来的。

抱着这样的幻想,她朝着队伍快步走去。

 

3

林克从训练场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封匿名信。他背往后一贴关了门,接着曲起一条腿用鞋跟抵住门板,就这样低着头,从撕口整齐的信封里取出薄薄的一张纸读了起来。

说是信更像是字条的纸张被林克前后盯了好一会儿才被他叠好放进衣服内侧靠近左胸的口袋里。

林克抱臂维持着站姿看向桌子,那里光线充足,不时有花香溢进来,可他已经没有心思享受这些了。

他扶着额,目光在镇纸和角落的墨水瓶之间往复着,由于在墨水瓶上多停留了几秒,连带着注意到瓶子下面的柜子。这又让他下意识地别过头,顺便按住了头顶快要划落的帽子。

为什么要在他快道歉的时候做这种事……

林克坐到床上,把自己拍进柔软的被子里,盯着房顶裸露的石砖,又做了几次深呼吸,想让愤怒和惊惧侵蚀大脑来得慢一点,可惜效果不佳,反而挑起了那压抑许久的内疚和后怕。

两个月了,他一刻不停地驱动着两条腿和僵硬的脑袋。只要他一停下,宫耐那双滴血的眼睛就会让他有自毁的念头。于是那天的画面再次将林克围住,霉味和后方浓烈的血腥味,滴水声和宫耐涣散的目光。

林克碰他还算轻伤而污迹不清的手。宫耐没有反抗,或者说毫无反应。他牵着宫耐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到被宫耐挡住的切成碎块的尸体。

宫耐听到他的吸气声,露出一个微笑,泪水在脸上划出两道污迹,显得滑稽而荒谬。他看了林克一眼,胳膊肘向后发力,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林克的手。不等林克反应,宫耐就错开他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海利亚在上,我该怎么做。

 

4

“陛下,林克大人求见。”

塞尔达点头,把笔和文件放到一边,坐直了身体双手交握着,看着走进来的林克露出笑容。

林克先是倾身行礼,接着眼神扫视站在两旁的仆人,再次看向坐在桌后的塞尔达。塞尔达便遣退了屋里的侍女和门外的侍卫。

林克侧过身子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才向前走了两步,停在台阶前半跪了下来。

 “陛下,宫耐这周会来皇城。”

说完一言不发。

林克的注视着铺着红毯的两级台阶,目光像落在烛台上快要凝固的灯花。

放在桌上的手腕反射性一抬,塞尔达两只手缩回到腿上,用掌心包裹住捏紧了的拳头。

她盯着互相摩挲的大拇指,抿嘴轻轻地吸气,呼出一半又戛然而止,轻启嘴唇送走了剩下半口气。

屋外的草叶被风吹得窸窣作响,夹杂着人们模糊的交谈,而屋里的两人谁都没有在意,安静地一动不动,直到——

“我很高兴,林克。”

林克听到这句话,内心不禁抱有一丝期待和祈求。除了被刘海遮住的眼睛,这个想法并没有被身体泄露出来。

塞尔达的目光渐渐从分开的手上移到桌面木材粗犷的纹路,她一边数着截面的年轮,一边缓慢地答道:“我能和你共享这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

塞尔达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下台阶。

“这里没有外人,为什么不站起来呢?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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